江潜淮的腿很长，尤其是穿着学员黑色长裤的时候，显得更加修长瘦削。
但程喧舟这会儿没时间欣赏谁的腿好不好看，他心里烦躁复杂，只想去练习室用练舞麻痹自己的大脑。
“好心提醒你，郑引夏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他的话你别信。”江潜淮拦在他面前，表情平静地说。
程喧舟嗤笑：“你是站在什么立场的好心？舍友？组员？还是什么不远不近的关系？”
估计是看出了他的烦躁，江潜淮撩了撩眼皮，那双墨玉般的眼睛有了情绪波动，但也止步于此。
程喧舟小幅度摇了摇头，打算绕过他离开，却听见对方的声音倏地响起：“是朋友。”
他顿了顿，重新看向对方，少年的表情像是在克制什么，但又忍不住想表露什么，显出有点纠结的样子。
这是很罕见的。
程喧舟脑袋里不合时宜地蹦出这个念头。
这种表情他只见过两次，一次是他中考完找对方约架，一次是现在。
程喧舟喉结动了动，不知怎的，他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几分同样的纠结，但他没有表露出来，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：“这两个字，你配吗？”
江潜淮收起腿，他撩了撩头发，忽然笑了：“程喧舟，你也还是一点没变，藏起来的刺一根不少。”
“谢谢夸奖，但我们不熟，麻烦你以后还是少在我面前晃悠，我看得厌烦。”
“程喧舟，我们谈谈？”
“没什么好谈的了，我给过你机会，但你没要，还有，好狗不挡道，谢谢。”程喧舟说完，看了对方一眼，没再犹豫，越过对方往外走。
江潜淮摇了摇头，没跟上，坐在凳子上有点失神想事情。
练习室里人很多，几乎全组都来了，程喧舟拾掇好情绪，很快融入组内氛围，他们一起合了下舞蹈，纠正了一些小的细节。
“这样也不是办法，总是缺一个人，队形都不好排练。”